返回列表

鸭绿江美术馆一号馆2024年度群展——展前参展艺术家首次研讨会


展前参展艺术家首次研讨会

与会艺术家:王鲁炎、王友身、赵亮、刘展
日期:2020年11月9日
会议地址:北京北皋艺术区赵亮工作室

简介该展因不可抗力原因从原计划2021年开幕延后到2024年,期间参展艺术家王鲁炎、王友身赵亮、刘展进行了三次有关这次群展的讨论会,并认为这三次讨论会是该展的有效部分。他们共同选择了一个没有策展人的群展,在没有策展人的群展里艺术家如何思考、创作和实现作品?这是他们探讨的内容。他们是不同代际的艺术家,有着不同的艺术价值观和创作方法论,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一起?他们对艺术,对展览的理解有哪些近似?有哪些不同?他们因没有策展人将要遇到哪些问题?又如何应对?这些问题均有待于对于展的具体观察和分析。

鸭绿江美术馆一号馆2024年度群展,展前参展艺术家首次研讨会现场视频剪辑

文字依据现场视频整理,有删节


王鲁炎:

鸭绿江美术馆位于边缘的地带,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它才吸引到我。我们这个群展是在鸭绿江美术馆的一号馆进行的,一号馆有它自己的独特定位,因此人们期待我们做出意想不到的东西。我想通过这次展览让自己面临挑战和面对问题,比如说在少经费情况下能做什么?

我们都有用经费做作品的经验,但是很少有几乎不花钱做作品的经验。我这次主动放弃使用馆方提供的经费实施作品,就是因为我不知道用少到忽略不计的经费能做什么?我的兴趣就在这里。我并不是说大家都不要使用馆方的经费,用经费也可以做出自我超验的东西。只不过我想找到一个切入点,希望在鸭绿江美术馆能够做出一个具有交流意义的展览,虽然我们现在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大家是不是在这方面聊一聊?

王友身:

咱们这五个人都有大赛经验,遇到各种事都会处理。这个展览需要有经验的艺术家来现场处理,是一个展览一个展览去总结,是一个调整的过程。

赵亮:

对我来说鸭绿江美术馆肯定和别的美术馆不一样,对我来说那儿是家乡,又是边境,又是一个私人美术馆。如果我去韩国,我把作品搬过去就完了。但是丹东和边境是和展览主题有相关性的,肯定不是拿北皋工作室里的一件作品去就能解决问题的。

王友身:

为什么要去现场?在地性就在这里,这肯定不同于上海和北京,它一定是丹东的展览.潜台词就是明年的展览一定会发生在鸭绿江。

刘展:

鸭绿江美术馆的独特性框架放到当下的美术系统和生态里面是比较稀缺的,鸭绿江美术馆的自身属性放眼中国或者哪个地域都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场馆,可以生成一个比较饱满的展览面貌,我是比较期待这样一种工作方法,最终成型出不同于常规展览的结果。

王友身:

我说的挑战性不仅仅是对环境和空间的挑战,而是对于艺术系统内部的挑战,这是我特别关心的。咱们的这种结构,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工作方法,其实是想挑战艺术系统内部的可能性。这个展览的组织方式也好,工作方式也好,呈现方式也好,都是有价值的。咱们更关注美术馆内部的可能性,这是骨子里的一个主线。

刘展:

其实这个更难做,这是它的特殊属性,因为确实太特殊了。我跟别的朋友私下里也聊过鸭绿江美术馆的这种存在方式,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无中生有出来这么一个岛,然后又形成了一个美术馆,我估计大部分艺术家的第一判断和兴趣点都会比较相似,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一个话题。更高级的还是他的整个展览框架,包括怎么去执行,怎么去形成一种更先进和更有效的方式。

王鲁炎:

今天聊到这儿就很深入了,赵亮刚才说的是有关场域化的思维和创作,这个是很对的。因为艺术家会到不同的场域去做作品,需要摆脱工作室模式的思维惯性。因为场域变了,所以才能做出在工作室做不出来的东西。友身和刘展说的不仅仅是场域化的问题,聊的是在艺术系统上进行区别性思考和创作。策展人在美术馆和画廊的群展中是不可或缺的,在群展中有策展人是没问题的,没有策展人是有问题的。但是我们共同选择了一个没有策展人的群展,在没有策展人的的情况下我们怎么使用空间?怎么协调我们相互之间的各种关系?这都是不可预知的。

另外,没钱怎么做作品?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没钱有可能做什么?我想一定能够做出有钱做出来的东西。这次展览我要用少到忽略不计的钱实现自己的作品方案,并希望这样做的理由不是节省经费的理由,而是一个艺术观念的理由。我们为什么要攒这个事?就是要搞出一个在美术馆里发生一个非美术馆方式的项目,这才有交流的理由和意义。

王友身:

这也是一年不断发生的声音,也是展览的一部分。在一年的时间里以不同的方式来呈现这个展览,这是与以往美术馆的展览不同的,

赵亮:

我觉得你说没钱这个事并不是事,因为他(美术馆)还是有钱,他比一个小的展览的钱还多呢。我也经常参加没钱的展览,但是钱作为观念我不认为是一个观点。那你还说我不够我还要增加呢,我觉得形不成一个观念。另外为什么在丹东做这个展览,它和在萨拉热窝某一个空间做展览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我们要在丹东做一个针对美术体系统的展览?它的意义是什么?

王友身:

所有事情都是和偶发机制在一起。这个展览是特别偶发的一件事情,鸭绿江美术馆馆长邀请组织这个展览,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做又是个偶然。这些艺术家都是不错的,才有了这个项目。这又是一个以一年作为展期的展览,好像没有美术馆是以一年为展览周期的。

赵亮:

特别奢侈。

王友身:

所以我觉得是有趣的,很多偶然性在这里了。这里有私人的关系,有环境的关系,有空间的制约,这些因素组合了这个展览。

赵亮:

我就是觉得鸭绿江美术馆展览的在地性和地缘性很重要,这个展览为什么要给丹东人看?耗费那么大的空间资源,我们的思想呈现到什么程度?能有几个人接受到这样的信息?

王友身:

我一直没有受众的概念,一个人看和一万个人看都是一样,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是个挑衅就够了。这个展览从未知的角度来说是挺有压力的,每个艺术家习惯使用惯性的工作方法,这个惰性是可以毁了你的。逃离这个所谓舒适区,进入一种陌生环境和语境,你又本能的求生,这种本能是一种没有抓手的感觉,这时候你就会想出办法。

王鲁炎:

对于相对比较纯粹的艺术家,作品首先解决的是自己的问题,并不是观众能不能理解的问题,或者作品能够面对多少观众的问题。我有时候甚至反过来看,假如前提是想做一个超验性和实验性的展览,我最担心的不是没有人来看,而是来的人太多并且都喜欢,因为都喜欢意味着这个展览还停留在既有经验之中。

刘展:

我认为这是一个多少带有一种自发性的展览,它还是以艺术家为主体来展开的展览。就是说所谓的自发性并不受制于机构,我觉得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就是这种自发性,跟我们目前平时参与的项目有本质的差别。以往我们都有丰富的应对经验, 大家有兴趣来做这个带有未知和不确定性的展览,这是一种主动和自发的。

王友身:

所以才产生今天这个会,这个会也是自发性的一种形式。到现在这个展览的指向性也不明确,这才有不断的讨论过程。为什么突然冒出了个展览地点?为什么突然给你这个舞台让你去玩?这个在野状态和所谓的系统状态很不一样,艺术家永远想挑战那个系统,系统那个东西你进入了就会被同化。咱们不在那个系统里,但有可能对于系统进行研究,这是咱们感兴趣的。这还跟九十年代自发的那种非空间非主流空间不太一样,有一个颠覆过程在里头。

王鲁炎:

早期的展览主要是看艺术家的作品,而不是看展览本身。因为当时还没有独立策展人,展览本身并不发出声音,只是艺术家的作品在发声。但在展览思维模式和展览呈现方法论出现以后,开始有了一批必须通过展览才能实现作品的艺术家。甚至有的这类艺术家没有工作室,他们的“工作室”就是展览,没有展览就没有作品,他们是根据展览语境做作品的。

鸭绿江美术馆以“非年度不可呈现”这一方式呈现展览,它所呈现的不是既有展览经验呈现的东西。参展艺术家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非年度不可呈现”的这个经验,因此才能做出用以往经验做不出来的东西。

刘展:

我这几年个人在艺术上的困惑或者转变也是有颠覆性的,就是一旦就进入到这种区域之后,就很难再回归的以前的那种工作方式了。

王鲁炎:

自我颠覆是从自我质疑中产生出来的,自我相信只能导致自我捍卫。相信是不会产生困惑的,不惑就会失去选择和判断的权利与能力。因此困惑是重要的,不惑时危险的。鸭绿江美术馆存在的基本理由与意义,就在于它试图颠覆既有展览的呈现美学方法论,在既有展览模式之外探索新的可能。这意味着它所做的展览是实验性和超验性的,不会马上被许多人理解和接受是正常的,它做的往往是边缘性的展览,不是人头攒动的展览。

王友身:

咱们是一样的,从一开始我们的选择就已经断定是这样的类型了,是溜着边的边缘性的人,我们进行边缘性的选择,在一个边缘性的空间里做项目,我觉得挺好。

王鲁炎:

当然,我们并不是说要简单地抗拒主流和体制。但是我们更喜欢边缘地带中的那些可能性。

因为疫情的问题,海峰回不来,他的方案怎么个做法?我们怎么以他缺席的方式来帮他实施这个方案?

王友身:

这其实很难,因为咱们这个展览类型,就一定得在现场。我估计他来不了,目前疫情在欧洲那么严重。

王鲁炎:

现在咱们可以不可以尝试着聊一聊这个空间怎么分配?

王友身:

我觉得没法聊,一切源于作品,作品方案没出来之前不可以讨论。

赵亮:

没有策展人算是一个条件,给咱们多加点限制,会不会有别的效果?

王友身:

费用算一个。

赵亮:

费用这种就没法谈,他要一分,没有就是一个事情,有一分他就等于和有一百万是一样的。

王鲁炎:

你说的对,大海还真有这个想法,把经费少作为一个方法论的概念来探讨。

王友身:

他一开始是当一个事件,因为我不花经费做作品和参加展览也很多,但是美术馆提出来还是第一次。一个美术馆没钱,还得去现场讨论一下,这对我来说是第一次。

王鲁炎

王鲁炎是中国现当代艺术发展史中的重要参与者之一,他于1979年参加了《星星画展》和1989年《中国现代艺术大展》等国内外重要展览。1988年王鲁炎与顾德新合作创作了脱离感官经验的观念性《触觉艺术》,于1988-1995年与顾德新、陈少平组建以取消艺术家个性为目的的“新刻度小组”。其个人艺术创作围绕悖论展开,认为只有悖论才是否定任何答案的真问题,其思考才不会终结于答案,他的悖论性代表作品有《被锯的锯》、《锯与软体》、《W自行车》、《W注射器》、《W双向军械》、《行走者》、《面对的背对者》等等。

王友

艺术家王友身曾经参与过众多国内国际重要的双年展和机构展览,包括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展览:“中国现代艺术展”、“新生代艺术展”、“威尼斯双年展”、“圣保罗双年展”、“台北双年展”、“广州三年展”、“上海双年展”等,他是中国当代艺术重要的参与人与见证人之一。同时,王友身自1988年至2018年在北京青年报社工作30年,曾担任过美术编辑、艺术总监等职务,一直以来,王友身兼具双重身份,在艺术界与传媒界两个领域间工作,致力于考察和松动艺术/ 生活、创作 / 日常间僵化的边界。

赵亮

自1993年起,赵亮工作生活在北京,作为独立纪录片导演和多媒体艺术家从事摄影和视频艺术创作。他的影片曾在戛纳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柏林电影节首映;艺术作品在国际摄影中心(纽约)、沃克艺术中心(明尼阿波利斯)、世界文化宫(柏林)、雷纳·索非亚博物馆(马德里)以及全球多个电影节、艺术画廊和博物馆展出。

刘展

客服热线

扫一扫关注我们

© 2022 鸭绿江美术馆 版权所有   辽B2-20140053-11--